一

上学时，挺喜欢写那种浪漫、优美的文字。什么风花雪月、星空、背影、梦想、远方，怎么好看怎么堆。

后来，也不知道是不是学工科的原因，忽然开始崇尚纯理性地写作，追求概念明晰、言语精炼。可以说，放弃语感，追求深刻。

然而现在，忽然觉得有点没意思了。诚然，这个跟我最近在玩《塞尔达传说》没时间学习导致没什么新idea，脱不了关系。但更重要的是，这个游戏让我回忆起了那种不“高级”的童年般的乐趣，简单纯粹。如同当年，迷恋于文字间各种排列组合的美妙，只在乎怎么写好看，并不在意到底写了什么，表达了什么。

如果说过去的文字空有皮囊而内涵不足，那现在的文字空有框架而血肉不足。

二

其实，文学也好、游戏也罢，最初吸引人的，就是那最简单、最直接的乐趣和美感。

后来，熟悉了，不满足了，开始慢慢拓展它们的外沿，丰富它们的内涵，乃至以其为载体，去表达和探索更深入、更复杂、更丰富的东西。

而正是在后者用理性去解构、重组、扩张的过程中，容易顾此失彼，把最初的美感变得摇摇欲坠。

从空有形式到空有内容，这两个极端的情况，对应着没有内容和疲于生产内容的两种困境。

而摆脱第二种困境，需要的是同时驾驭内容和形式的能力。游刃有余，才能在挖掘内容深度的同时，还有余力去描绘最贴切的形式，既有内容的深度，又有形式的美感。这样才能同时达成感性上审美的满足，以及理性上智力的愉悦。

有点难。也正因为难，才是值得尝试的方向。